第四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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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
兩人回到府上時，便有府上小廝等著，似乎是想說什麽事情一般。
江容景率先下了馬車，伸出手讓沈芙搭著下來。
小廝連忙走上前來，拱手作揖又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江容景。
“您們還未回來時，顏府便派人將此物送到了府上，家主請過目。”
沈芙好奇的湊上前來，看著他打開那信件，其上密密麻麻寫著今日之事。
這信是顏星兒親筆所寫，她原本堅持要嫁作沈蔚，但現在態度許是稍緩和了些。
沈芙開心道：“如此一來，是不是皇兄便不必再娶顏家姑娘了？”
江容景點了點頭，隨後又搖頭：“這要看顏如均在朝堂上如何說，若只是將事情說清楚，便不必再娶；可若是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顏如均會在朝堂上添油加醋？”
沈芙很驚訝，但也能理解。這不是他們親自參悟的，而是在幾人輪番勸說下，顏星兒才終於明白。
可顏星兒明白了，顏如均卻不一定。
眼下看來，只能等那結果了。
第二日沈芙一早便帶著江容景進了宮。
他們一同去黎婉柔宮殿用了早膳，就等著下朝之後，沈蔚是如何態度。
靜待兩柱香的時間後，想要的欣喜面容並沒有出現。
沈蔚耷拉著腦袋走進了宮殿，看見眾人期待的眼神沒說什麽，沈默著坐在了一邊。
“如何？”沈芙湊上前去問他。
沈蔚皺著眉搖了搖頭，“不可行。”
就在黎婉柔和沈芙想要再說什麽時，江容景淡淡開了口，似乎是早已料定一般。
“顏如均是如何說的？”
沈蔚雙手掩面，開口時卻盡是沙啞之色。
“他說，昨日顏星兒出府一趟，下邀約之人明知顏星兒體弱，卻還是將其邀往離顏府那樣遠的地方是存心為之，更何況昨夜下了雪，今日顏星兒在府上仍被救治......”
沈芙開口問道：“他這是何意？難不成這婚約不可逆轉了嗎？”
“顏家之前有一位公子，是顏如均的長子，可卻在幼時夭折......我能查到僅是如此。顏家夫婦悲痛欲絕，而顏夫人因此事虧損了身體，直至多年後才生下了顏星兒，以至她體弱。”江容景擡眸，看向沈蔚。
這都是他查到的信息，顏家公子不會無緣無故夭折，因果循環。
原本靜靜聽幾人說話的黎婉柔突然嘆了氣。
眾人皆看向那邊去。
“顏家長子......夭折有因。不知你可還記得你幼時，便是由顏家長子所救。”黎婉柔想起了沈青鑭還未曾登基時，那時兩個孩子都還小。
因為玩水，沈蔚落水，周邊沒有大人在，顏家公子奮不顧身跳入水中將其救了上來。
可一個孩子在那水中掙紮片刻，終是至其死亡。
顏如均身為臣子，並不敢多言，只得回了府上，暗自神傷。
“可為何這些我並無印象？母妃，當時在水邊不止我與顏家公子二人，還有其他世家公子一同。”
黎婉柔眉間狠厲驟起，當時是皇後親自所說，顏家公子為了救沈蔚落水而死。可沈祀文的體弱也不是天生就有的。
當時她便覺蹊蹺，由此看來，顏家公子的死不一定是因為沈蔚。
怪不得皇上在四個孩子中，雖看好沈蔚，但遲遲不立太子，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“既然如此，若是顏如均想要將顏星兒嫁與我做王妃便能消散這其中仇怨的話，那我便按他的意思來辦。”
沈蔚呆滯看著自己面前，只覺自己的力氣像是被什麽東西吸走似的。
“可慕雲姐姐怎麽辦？”沈芙開口問道。
她不願兩人有情有義卻生生被分開，但她又對顏家一事無可奈何。
“芙兒，身為皇家子女，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，皇兄會同她解釋清楚。讓她找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......嫁了。”沈蔚越往後說，便越覺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澀。
“皇兄，你憑何置喙慕雲姐姐的婚事，若不能娶她，便讓她自己決定。”沈芙對此事不滿，卻又怪罪不到任何人身上。
“芙兒！”黎婉柔喚一聲將要離開的沈芙。
她下一秒卻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。
“如此冒失，成何體統？”沈青鑭背著手而立，往殿中走來。
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蔚一眼，才終於落了座。
沈芙折返回來，坐在了江容景身邊，不知道父皇要說何事，竟是親自來了一趟。
“你在朝堂所說，朕都聽明白了，只不過，顏如均父女不容易。顏夫人在誕下這唯一的幼女後便撒手人寰。此事......不容再議。”
沈芙著急開了口，“可父皇......”
沈青鑭目光落在了沈芙身上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江容景伸手攔了一下，起身行禮道：“皇上，正因為顏家父女不容易，更應該查明當年真兇。顏家公子不能白死，顏姑娘也不能因此犧牲自己。”
沈青鑭擡起頭，看著江容景問道：“當年顏家公子是為了救蔚兒而死，事情已經清楚明白，為何還要再查真兇？這事情沒有真兇。”
江容景拉著沈芙的手，再行一禮：“若是皇上刻意相護，便就算是有真兇，也查不出來。既如此，沈蔚便只好娶了顏姑娘。”
“臣與公主，先行告辭。”
話音落，江容景拉著沈芙出了殿外。
沈芙卻很是不明白，這事情難不成還有什麽隱情？
父皇在隱瞞什麽？
“很是奇怪。”沈芙脫口而出道。
江容瑾握了握她的小手，嘴角微勾，問道：“如何奇怪？”
“難不成是其他人故意為之？而父皇知曉此人是誰，在替他遮瞞？”
江容景停下了腳步，誇讚道：“聰明。”
沈芙得意一笑，隨即便道：“那必定是大皇兄了！”
江容景有些愕然，問：“為何這麽說？”
“因著大皇兄從小體弱，父皇經常偏疼於他。這是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。而前些日子大皇兄卻被父皇遣至邊境，定是為了保護他。”
江容景細細想來，他與沈青鑭是制定了一個計劃，帶著沈芙深入梧國，如此，梧國便不會懷疑。
但其實他早已與夜洛做了一筆交易。
沈青鑭想要兩國和平，幫助夜洛登基也算是使兩國不再起兵征戰，一舉兩得。
可在他們回來之後，便有了沈蔚要娶顏星兒做王妃一事。
沈青鑭知曉，顏家公子並非是為了救沈蔚而死，一個落水許久之人，就算已經救上來，也已經暈厥。
而當時在場的第三個人，沈祀文，便是幕後黑手。
“江容景？”沈芙在他面前揮了揮手。
江容景才從自己所想中跳脫出來。
“若是如此，沈祀文想害之人，絕非是顏家公子。”江容景語氣沈沈。
沈芙聽了他的話，不由得覺著汗毛豎起。
若是如此，顏家公子是真的為了救沈蔚。而看見即將被自己除掉之人又活了起來，且救他之人目睹了整個過程，自是心生怨氣，不如便將多管閑事之人除掉，以絕後患。
於是，宮中來了人將暈了的沈蔚擡回去救治。
於是他跳入水中，狠狠拽住了即將上岸之人的腿腳。
雖今後身體不似常人康健，但也算，為自己遮掩了想要害人的事實。
“我......”沈芙心中顫抖著，這是她的推斷，但也是最接近真相的推斷。
只是如今沈祀文仍在邊境，沒有皇上的詔令，他不得入都城。
所以，他才命莫鳶將自己請了過去，急切回到都城。
生怕......事情敗露。
“不必害怕，一切有我。”江容景將沈芙攬至懷中，他看出了她的情緒，便伸手撫摸著她的發尾。
沈芙感到很是後怕，“原來那樣早，沈祀文便想殺掉自己的皇兄。”
沈青鑭有四個皇子，為了爭寵，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“對了，顏家姑娘好似還未及笄。如此當暫時不能嫁與皇兄的吧？”沈芙擡頭問道。
顏星兒比他們小了許多歲，從剛見面時，沈芙便看了出來，只是這姑娘心性如同大人一般。
成熟、穩重，甚至面對她也毫不害怕。
“年歲不是何時成婚的理由，若是皇上下旨，就算是九歲、十歲也能嫁與沈蔚。”
江容景實話說道。
沈芙如同蔫兒了似的，她道：“還不如給我們多一些時間，那樣的話便能道出真相，讓真正的兇手付出代價。”
江容景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放心吧，事情很快便會見分曉，很快便能水落石出了。”
沈芙挽住了他的手臂，放軟了聲音問道：“景哥哥，難道你有辦法？”
江容景用手指輕點她鼻尖，“自然是有辦法，我怎能讓芙妹妹對我失望呢？”
沈芙嗔怪看他一眼，隨即恢覆正形。
“你陪我去一趟何府可好？慕雲姐姐當是等了許久的消息。就算事情的結果很壞，但她也有知道的權利。”
江容景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
兩人坐著馬車離開皇宮。
就在其走後，沈青鑭卻嘆了氣，“朕知此事他不必承擔責任，但......”
黎婉柔看了一眼門外，在沈芙離開之後沈蔚便起身也一起離開了宮殿。
她不願讓自己的兒子聽到這一殘忍事實。
“若是你想要護著，臣妾不會攔著，但，臣妾自請貶為庶人。這皇宮中，臣妾一刻也不想待著。”
從沈青鑭說出那話開始，她便知曉，沈青鑭是故意為之。
既然如此，也不能怪她不留情面，不顧及“夫妻”體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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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回到府上時，便有府上小廝等著，似乎是想說什麽事情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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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們還未回來時，顏府便派人將此物送到了府上，家主請過目。”
沈芙好奇的湊上前來，看著他打開那信件，其上密密麻麻寫著今日之事。
這信是顏星兒親筆所寫，她原本堅持要嫁作沈蔚，但現在態度許是稍緩和了些。
沈芙開心道：“如此一來，是不是皇兄便不必再娶顏家姑娘了？”
江容景點了點頭，隨後又搖頭：“這要看顏如均在朝堂上如何說，若只是將事情說清楚，便不必再娶；可若是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顏如均會在朝堂上添油加醋？”
沈芙很驚訝，但也能理解。這不是他們親自參悟的，而是在幾人輪番勸說下，顏星兒才終於明白。
可顏星兒明白了，顏如均卻不一定。
眼下看來，只能等那結果了。
第二日沈芙一早便帶著江容景進了宮。
他們一同去黎婉柔宮殿用了早膳，就等著下朝之後，沈蔚是如何態度。
靜待兩柱香的時間後，想要的欣喜面容並沒有出現。
沈蔚耷拉著腦袋走進了宮殿，看見眾人期待的眼神沒說什麽，沈默著坐在了一邊。
“如何？”沈芙湊上前去問他。
沈蔚皺著眉搖了搖頭，“不可行。”
就在黎婉柔和沈芙想要再說什麽時，江容景淡淡開了口，似乎是早已料定一般。
“顏如均是如何說的？”
沈蔚雙手掩面，開口時卻盡是沙啞之色。
“他說，昨日顏星兒出府一趟，下邀約之人明知顏星兒體弱，卻還是將其邀往離顏府那樣遠的地方是存心為之，更何況昨夜下了雪，今日顏星兒在府上仍被救治......”
沈芙開口問道：“他這是何意？難不成這婚約不可逆轉了嗎？”
“顏家之前有一位公子，是顏如均的長子，可卻在幼時夭折......我能查到僅是如此。顏家夫婦悲痛欲絕，而顏夫人因此事虧損了身體，直至多年後才生下了顏星兒，以至她體弱。”江容景擡眸，看向沈蔚。
這都是他查到的信息，顏家公子不會無緣無故夭折，因果循環。
原本靜靜聽幾人說話的黎婉柔突然嘆了氣。
眾人皆看向那邊去。
“顏家長子......夭折有因。不知你可還記得你幼時，便是由顏家長子所救。”黎婉柔想起了沈青鑭還未曾登基時，那時兩個孩子都還小。
因為玩水，沈蔚落水，周邊沒有大人在，顏家公子奮不顧身跳入水中將其救了上來。
可一個孩子在那水中掙紮片刻，終是至其死亡。
顏如均身為臣子，並不敢多言，只得回了府上，暗自神傷。
“可為何這些我並無印象？母妃，當時在水邊不止我與顏家公子二人，還有其他世家公子一同。”
黎婉柔眉間狠厲驟起，當時是皇後親自所說，顏家公子為了救沈蔚落水而死。可沈祀文的體弱也不是天生就有的。
當時她便覺蹊蹺，由此看來，顏家公子的死不一定是因為沈蔚。
怪不得皇上在四個孩子中，雖看好沈蔚，但遲遲不立太子，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“既然如此，若是顏如均想要將顏星兒嫁與我做王妃便能消散這其中仇怨的話，那我便按他的意思來辦。”
沈蔚呆滯看著自己面前，只覺自己的力氣像是被什麽東西吸走似的。
“可慕雲姐姐怎麽辦？”沈芙開口問道。
她不願兩人有情有義卻生生被分開，但她又對顏家一事無可奈何。
“芙兒，身為皇家子女，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，皇兄會同她解釋清楚。讓她找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......嫁了。”沈蔚越往後說，便越覺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澀。
“皇兄，你憑何置喙慕雲姐姐的婚事，若不能娶她，便讓她自己決定。”沈芙對此事不滿，卻又怪罪不到任何人身上。
“芙兒！”黎婉柔喚一聲將要離開的沈芙。
她下一秒卻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。
“如此冒失，成何體統？”沈青鑭背著手而立，往殿中走來。
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蔚一眼，才終於落了座。
沈芙折返回來，坐在了江容景身邊，不知道父皇要說何事，竟是親自來了一趟。
“你在朝堂所說，朕都聽明白了，只不過，顏如均父女不容易。顏夫人在誕下這唯一的幼女後便撒手人寰。此事......不容再議。”
沈芙著急開了口，“可父皇......”
沈青鑭目光落在了沈芙身上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江容景伸手攔了一下，起身行禮道：“皇上，正因為顏家父女不容易，更應該查明當年真兇。顏家公子不能白死，顏姑娘也不能因此犧牲自己。”
沈青鑭擡起頭，看著江容景問道：“當年顏家公子是為了救蔚兒而死，事情已經清楚明白，為何還要再查真兇？這事情沒有真兇。”
江容景拉著沈芙的手，再行一禮：“若是皇上刻意相護，便就算是有真兇，也查不出來。既如此，沈蔚便只好娶了顏姑娘。”
“臣與公主，先行告辭。”
話音落，江容景拉著沈芙出了殿外。
沈芙卻很是不明白，這事情難不成還有什麽隱情？
父皇在隱瞞什麽？
“很是奇怪。”沈芙脫口而出道。
江容瑾握了握她的小手，嘴角微勾，問道：“如何奇怪？”
“難不成是其他人故意為之？而父皇知曉此人是誰，在替他遮瞞？”
江容景停下了腳步，誇讚道：“聰明。”
沈芙得意一笑，隨即便道：“那必定是大皇兄了！”
江容景有些愕然，問：“為何這麽說？”
“因著大皇兄從小體弱，父皇經常偏疼於他。這是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。而前些日子大皇兄卻被父皇遣至邊境，定是為了保護他。”
江容景細細想來，他與沈青鑭是制定了一個計劃，帶著沈芙深入梧國，如此，梧國便不會懷疑。
但其實他早已與夜洛做了一筆交易。
沈青鑭想要兩國和平，幫助夜洛登基也算是使兩國不再起兵征戰，一舉兩得。
可在他們回來之後，便有了沈蔚要娶顏星兒做王妃一事。
沈青鑭知曉，顏家公子並非是為了救沈蔚而死，一個落水許久之人，就算已經救上來，也已經暈厥。
而當時在場的第三個人，沈祀文，便是幕後黑手。
“江容景？”沈芙在他面前揮了揮手。
江容景才從自己所想中跳脫出來。
“若是如此，沈祀文想害之人，絕非是顏家公子。”江容景語氣沈沈。
沈芙聽了他的話，不由得覺著汗毛豎起。
若是如此，顏家公子是真的為了救沈蔚。而看見即將被自己除掉之人又活了起來，且救他之人目睹了整個過程，自是心生怨氣，不如便將多管閑事之人除掉，以絕後患。
於是，宮中來了人將暈了的沈蔚擡回去救治。
於是他跳入水中，狠狠拽住了即將上岸之人的腿腳。
雖今後身體不似常人康健，但也算，為自己遮掩了想要害人的事實。
“我......”沈芙心中顫抖著，這是她的推斷，但也是最接近真相的推斷。
只是如今沈祀文仍在邊境，沒有皇上的詔令，他不得入都城。
所以，他才命莫鳶將自己請了過去，急切回到都城。
生怕......事情敗露。
“不必害怕，一切有我。”江容景將沈芙攬至懷中，他看出了她的情緒，便伸手撫摸著她的發尾。
沈芙感到很是後怕，“原來那樣早，沈祀文便想殺掉自己的皇兄。”
沈青鑭有四個皇子，為了爭寵，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“對了，顏家姑娘好似還未及笄。如此當暫時不能嫁與皇兄的吧？”沈芙擡頭問道。
顏星兒比他們小了許多歲，從剛見面時，沈芙便看了出來，只是這姑娘心性如同大人一般。
成熟、穩重，甚至面對她也毫不害怕。
“年歲不是何時成婚的理由，若是皇上下旨，就算是九歲、十歲也能嫁與沈蔚。”
江容景實話說道。
沈芙如同蔫兒了似的，她道：“還不如給我們多一些時間，那樣的話便能道出真相，讓真正的兇手付出代價。”
江容景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放心吧，事情很快便會見分曉，很快便能水落石出了。”
沈芙挽住了他的手臂，放軟了聲音問道：“景哥哥，難道你有辦法？”
江容景用手指輕點她鼻尖，“自然是有辦法，我怎能讓芙妹妹對我失望呢？”
沈芙嗔怪看他一眼，隨即恢覆正形。
“你陪我去一趟何府可好？慕雲姐姐當是等了許久的消息。就算事情的結果很壞，但她也有知道的權利。”
江容景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
兩人坐著馬車離開皇宮。
就在其走後，沈青鑭卻嘆了氣，“朕知此事他不必承擔責任，但......”
黎婉柔看了一眼門外，在沈芙離開之後沈蔚便起身也一起離開了宮殿。
她不願讓自己的兒子聽到這一殘忍事實。
“若是你想要護著，臣妾不會攔著，但，臣妾自請貶為庶人。這皇宮中，臣妾一刻也不想待著。”
從沈青鑭說出那話開始，她便知曉，沈青鑭是故意為之。
既然如此，也不能怪她不留情面，不顧及“夫妻”體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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